第(2/3)页 “这怎么能是奢求呢?”天后继续笑着,“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,当初朕也不过是个才人而已啊!” 天后当年刚入宫时,是作为太宗皇帝的才人的。后来,才与先帝两情相悦并成为天后的。但,这个话天后说的,旁人却不敢也不能说。 如今,天后自己主动说起,究竟是什么意思? 焉知她不是已经处于发怒的边缘? 李显慌了,忙跪下叩头不止:“孩儿并无他意,只是单纯觉得上官才人伺候母后有功才有此说,还请母后明鉴!” “你呀,总是想得太多能做的太少。”天后失望地闭上眼睛,“如果你真的喜欢婉儿,据理力争之下,也许朕就允了你。但你现在这个模样,做大事惜身,见小利忘命,哪里有一国之君的样子?这天下,你真的能治理得好吗?” 说到最后,天后语气森然。 “是是是,孩儿知错了,孩儿知错了。孩儿这就回去,努力学习如何处理国事。”李显习惯性地又怂了。 待李显躬身退到门口,刚转身要走之时就听见天后说了一句话:“下次,如果实在流不出眼泪就用姜汁,蒜汁的味道太重了。” “是是是……呃……不是……”吓得李显一个趔趄,忙语无伦次地回道。 “去吧,好好做你该做的事。” 待李显走远,天后看了眼仍然长跪不起的上官婉儿:“你在朕的身边久了,也一向聪明伶俐,你倒是说说,皇帝欲立你为昭容,是什么想法?” 什么想法? 还不是贪恋我的美色? 本小娘子才高八斗,知冷知热,又容貌出众,不知有多少狂蜂浪蝶意图一亲芳泽,多一个皇帝,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吧? 而且,陛下今年刚三十岁,正是壮年,房里也需要人,嘻嘻,羞羞…… “你啊……还是看的太浅。”天后摇摇头,摆摆手,“你先回去吧。” “是,奴婢告退!” 上官婉儿浑浑噩噩地出了上阳宫,却见那天已经纷纷扬扬飘起了鹅毛大雪。 刚嘀咕了一句“瑞雪兆丰年”,上官婉儿的脑海里竟然浮现了一张被冻得发青的脸,不禁笑了:“那家伙不知道冻死了没有?如果冻死了,那可真是太……太不幸了。天后让我经常看顾他一下,现在给他送点吃穿用具和柴炭,想必他一定会感恩戴德吧?” 只可惜,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。 上官婉儿想看到的瑟瑟发抖的李余并不存在,而且,看李余那个模样不仅丝毫不冷,居然还在,冒汗? 噗呲,噗嗤。 见上官婉儿又来了,李余也不忙着招待,反而一身短打扮,拿着把铁锨在一大堆黑黄之物中翻捣不停,还发出让人尴尬的声响来。 第(2/3)页